破晓 Chapter 1
架空，末日文，短篇。
这篇很短就几章，电影式叙事结构，源自一个之前的脑洞，之后更新都会明确说明下一次更新的时间。
这一篇不影响王子病的进度，王子病近期没更是因为在疯狂存稿加上工作原因拖了一星期，王子病之后依然按照之前的进度更新。
主角：凯源
配角：女装大佬主播秦秋风、高中校服男生刑峰、战斗力爆表弟控刑溪、学霸校花时月。
主角双箭头比我腰还粗，专心搞业务，六人组队，48小时丧尸围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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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有只雀仔跌落水，被水冲去……”
在无数个雀仔掉落水里之后，王俊凯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和房间熟悉的吊灯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他自己家，在他自己房间里。
雀仔还在努力地往水里掉，王俊凯顶着宿醉的头痛，在床上抖了半天的被子，终于找到了他的手机。
童谣铃声戛然而止。
“小凯？起床没有？”手机那端传来刑峰的声音，“我跟你说，今天要是刑溪跑去问你我昨晚去哪了，你千万记得说是去给同学过生日了。”
“哪个同学啊。”王俊凯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逐渐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他的好朋友刑峰去面基了。
几个月前，刑峰同学疯狂迷恋上了直播平台的主播小秋，小秋很可爱，一头浓密的棕红色卷发，直播的时候喜欢穿各式各样的小裙子，刑峰同学活了十七年还没见过那么可爱那么软的女孩子。
终于体验到心动的感觉的刑峰同学天天给小秋疯狂砸礼物，无数支火箭终于射中了小秋的心，人家终于答应他见面了。
刑峰无所谓地说：“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行，总之千万不能让邢溪那丫头知道我去喝酒了，妈的，还好我早上醒得早，我的自行车还锁在酒吧门口呢，我骑上车就飞奔回家……”
“等等。”王俊凯打断他，“你说什么？你早上从酒吧骑车回家的？”
“对啊。”刑峰说，“咱俩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居然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酒吧就回家了？小爷我那么帅万一遇到酒鬼变态怎么办？”
“等等等等。”刑峰噼里啪啦说着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听得王俊凯的头越来越痛了，“等下，不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哥们儿你逗呢？我喝成这样我怎么送你回家啊？”刑峰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奇怪了，“等下，你不是自己丢下我偷偷开溜的吗？”
“我他妈干了两瓶酒，我站起来走直线都能扯到蛋我一个人怎么回家？”王俊凯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扯下墙上的毛巾扔进水池子里。
“算了算了，不管了，总之今天小溪要是找你，你就说我们俩昨晚去给同学过生日了，再不行，你就说你见到王源受刺激了，我陪你去借酒消愁的行不行？”刑峰说。
王源？
王俊凯拿着毛巾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所有零碎的片段都一幕幕在脑海里拼凑重播。
刑峰和小秋在咖啡厅里聊天。
王俊凯在另一张桌假装路人放风当僚机。
他和刑峰约好了要是发现小秋网红变网骗就撤，总之一有不对劲就找借口撤。
然后王源拿着滑板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小时候的玩伴，他的竹马，他曾经的好朋友王源。
初中毕业后本来大家约好了要一起考本地C城的高中，结果王源在那个暑假突然不辞而别，全家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搬走了，就像从未出现过在C城一样。
而且还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电话打不通，微信QQ等等各种社交账号都注销了，王俊凯一度担心他们家是出事了，疯狂地找了王源很多天，差点都登报寻人了。
一个月后爸爸告诉他，王源全家出国了，不用惦念他们。
两年后，他再次见到王源。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在一间街角的咖啡厅。
是王源先看见他的，王源看见他第一反应先是下意识吃惊，瞳孔微微放大，然后皱了皱眉，最后当做没看见一样，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还没等王俊凯决定好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的时候。
刑峰那一桌就已经出事了。
一声刺耳的男高音划破天花板，王俊凯循声望过去，刑峰一脸惊恐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空了的水杯，小秋从头发到衣服都在滴水，睫毛膏都晕开在眼周，狼狈到不行，刑峰跟见了鬼似的抓起书包就往王俊凯这边跑，王俊凯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就被刑峰拉着离开了咖啡厅。
就在咖啡厅旋转门关上的那瞬间，王俊凯捕捉到了慌乱间王源投向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他居然！居然是个男孩子！”刑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路边的绿色邮筒喘气，“他妈的吓死我了！”
“那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啊！”王俊凯有点哭笑不得，刑小爷这回看起来是真的打击到了，悲愤地宣告自己失恋了之后，决定要去做一点男人失恋的时候应该做的事。
……
“所以你说王源为什么不理我啊？”王俊凯趴在桌子上，嘴里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脑袋热烘烘的有点发晕。
刑峰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我觉得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就算有误会，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呢？”王俊凯又给自己满上了，“按照我们俩从小同穿一条裤子我替他挨过打他为我罚过抄的交情，就算有什么误会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他也应该相信我不是那种人啊。”
“有道理，就好像你这两年来都没怪过他不辞而别，始终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刑峰拿过王俊凯的酒杯，猛地灌下去，被辛辣的酒劲儿呛得眼泪横飞，“总之你们俩打一架就能和好的事，哪像我啊，还没恋上呢就失恋了，小爷被骗得有多苦你知道吗？我一想起这几个月满嘴骚话的自己，我就想哐哐哐撞墙！”
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了，最后两个人也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喝了多少。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王俊凯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早上的课理所当然地翘了，王俊凯刷完牙下楼一看，家里已经没人了，爸爸去上班了，妈妈这两天去隔壁B城大学交流学习，王俊凯撕下冰箱门的留言便利贴，打开冰箱拿了一支酸奶，把三文治放进微波炉叮热。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十点。
换洗的校服都堆积在洗衣机里，还混着爸爸的西装西裤，昨天忘记洗衣服了，王俊凯倒进洗衣粉按下洗衣键，洗衣时间设定一个半钟，打算放学回家再晾。
下午是秋季校运会开幕式，不穿校服也没什么大问题。
“有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有只雀仔跌落水，被水冲去……”
王俊凯咬着三文治，习惯性地往校服口袋摸，想找手机。
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穿的不是校服，手机在另外的裤兜里。
奇怪，这个铃声到底是谁帮他换的啊？
手机屏幕显示着刑峰的头像，王俊凯坐在玄关上穿鞋子按了免提，刑峰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回荡“小凯？你今天还来学校吗？”
“来啊，早上老师是不是点我名了？”王俊凯问。
“要不……”刑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为难，“你今天就别来了吧。”
“怎么了？”王俊凯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劲。
“就是，那个，我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生。”刑峰在手机那端吞吞吐吐，“他，他就是你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天真无邪小竹马，呃，王源。”
王俊凯：“……”
“喂？小凯？王俊凯？在听吗？”刑峰连续喊了他好几声。
“我现在马上去学校！”王俊凯抓起外套和书包就跑。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扬起门前一地落叶飞尘。
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到学校，王俊凯踩着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走进吵闹的教室，一眼就看见了另一个跟他一样不穿校服的人。
王源正穿着黑色卫衣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看书，脚边放着他的滑板。
刑峰正趴在座位上睡觉。
王俊凯深呼吸一口气，回到自己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结果王源跟不认识他似的，不用说理他了，整整一节课都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下课铃声响起。
“饿死我了。”睡醒了的刑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王俊凯的后背，“走走走，去饭堂吃煎饼果子。”
王俊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走到教室后门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王源的背影。
结果刚好对上了王源望过来的眼神。
王俊凯愣了一下，王源很快移开了视线，跟没事发生一样。
不行，得问清楚。
王俊凯刚想走过去，门外顿时响起一阵不小的骚动，还有人喊他的名字：“都给我让开！王俊凯！你给老子出来！”
听这嗓门儿就知道是隔壁班的陈业。
王俊凯正憋屈着一肚子的郁闷没地儿发泄呢，结果马上就有人自动自觉撞枪头上来了。
“干嘛？”王俊凯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昨天中午你在走廊跟小月说什么呢说得那么开心？”陈业喜欢时月，这个全校都知道。
“关你什么事？”王俊凯挺无语，“我做什么还得跟你打报告是吧？你想知道去问时月啊你跑来来问我干嘛？”
他和时月其实不熟，昨天是时月跑来问他借数学笔记，王俊凯逻辑能力比较强，所以数学成绩特别好，上一次模拟考数学单科还考了全级第一，所以人家只是单纯想要膜拜一下学霸的笔记。
他看不顺眼陈业也挺久的了，他知道陈业如果跑去问时月，人家压根儿就不会搭理他，陈业在时月那碰壁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既然在时月那注定要碰一鼻子灰，还不如直接来打王俊凯一鼻子血。
“对啊你有本事直接去问时月啊。”眼看着要打起来了，刑峰在一旁撸起了校服袖子，可惜了刑溪不在，她要去校运会开幕式演讲，这会儿估计在熟背稿子，不然刑溪一个打十个陈业都不是问题。
但是没关系，有他刑峰在，打一个陈业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俩平时穿同一条裤子，连挨打也要双份儿是吧？”陈业冷哼一声，“别以为我怕你，小爷我还没怕过谁。”
“我们穿同一条裤子是因为我俩瘦！你他妈倒是想穿，你穿得下吗？”刑峰不屑地扬起下巴，把手关节按得咔咔作响。
刑峰来势汹汹，看着不太好惹，谁都知道他有一个战斗力爆表的姐姐刑溪，打了刑峰等于打了刑溪，上一个敢这么做的人上个月刚出院。
陈业吞了吞口水，“学校不让打架斗殴！你们公然违纪是要被记过的！有本事下午比赛打篮球！一局定输赢！”
陈业放完狠话就跑。
刑峰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冲着陈业的背影大喊：“打就打！谁怕谁啊！”
“让一下谢谢。”身后突然响起王源的声音。
王俊凯和刑峰同时愣了愣，回过头看见王源正拿着滑板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估计他们刚刚的对话都被王源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堵在后门围观的同学们纷纷主动让出了一条道，王源走出了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王俊凯错觉，在走廊和教室光线亮与暗交替的一瞬间，王源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哇，你俩有仇啊？”刑峰呆呆地望着王源走远的背影，拍了拍王俊凯的肩，“说好的天真无邪小竹马呢，怎么变成六亲不认小狼狗了？”
“我现在跟你有仇，你干嘛答应他啊？”王俊凯直接忽略刑峰的问题，抽了一巴掌他的胳膊，“你疯了啊！跟陈业这帮体育生打什么篮球？你这不是花式找虐吗？直接关门放刑溪啊！”
“不不不，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欺负了只会哭着回家找姐姐的跟屁虫了。”刑峰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长大了，刑溪也长大了，一个女孩子整天喊打喊杀的不太好，女孩子嘛，本来就应该让人疼的，我上个月还给她买了粉色的发带呢，上面还绣着草莓，虽然她嫌弃太土气了，一次都没绑过，我昨天说了让她今天开幕式演讲要绑的，也不知道绑了没……”
王俊凯忍不住插嘴，“是挺土的……”
“我爸走得早，本来应该是由我肩负起保护妈妈和刑溪的责任，结果从小到大都是刑溪在保护我们。”刑峰望向篮球场的方向，一脸下定决心的样子，“总之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开幕式的广播响起，王俊凯和刑峰一路小跑到操场，舞台上的刑溪穿着礼服装的学校制服正在演讲，灰色格子制服裙和白色双杠过膝袜，衬着头发上随风飘扬的粉色草莓发带特别亮眼。
“你看，我姐漂亮吧。”刑峰看得移不开目光，一脸骄傲和自豪。
王俊凯推了他一把，“赶紧上去抱一下你姐，蹭一下战斗力，待会儿球场上千万别怂。”
十月的秋风卷起球场上一地的落叶。
两拨人各据市一中篮球场的一边，一边是陈业为首的体育生，一个个魁梧挺拔长得差不多两米，另一边是王俊凯和刑峰，还有几个班上临时拉来充数的。
王俊凯调整了一下护腕的位置，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业，“一局定输赢。”
陈业把球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们！”
刑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充数的队员们，喊道：“都别怂！我们上！赢了集体吃火锅！”
两拨人气势汹汹一点即燃，随着裁判哨声一响，比赛正式开始。
刑峰艺高人胆大，凭靠着一米七八的个子在一群差不多两米的体育生防守里带球突出重围，把球传给了早就去到对方篮下的王俊凯。
王俊凯运球的间隙看到了场外站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人群中他一眼就认出了王源，王源居然来看他比赛。
那更加不能输了。
要帅。
现在比分咬得很近，此时此刻王俊凯宛如流川枫附体，运球躲过一番抢夺，终于突出重围来到篮下。
王俊凯一个屈膝跳跃，准备来个完美的投篮，谁知半空中突然杀出一个陈业，像一头蛮牛一样撞上来，膝盖往王俊凯肚子狠狠一顶，伴随着一阵阵痉挛的剧痛，王俊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场外一片哗然。
比赛被迫中停，王俊凯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唇色也有些发白，场外的同学都围着看热闹，刑峰迅速冲过来，急道：“王俊凯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他妈故意的是吧？”刑峰气不过，站起来推了一把陈业。
“哎呀，脚滑了一下。”陈业的语气十分欠扁，话语刚落就引起身后的体育生一阵哄笑。
刑峰差点没忍住想直接冲上去揍，被其他队员拦下来了，“你他妈犯规故意撞人！道歉！赔钱！”
王俊凯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已经好多了，正想着怎么趁机治一治陈业的时候，突然感觉被挡住了光，抬头一看是王源。
“王源儿？”这还是他们重逢后，王俊凯成功跟他说上的第一句话，因为太激动都有点破音了。
王源想扶王俊凯站起来，“你怎么样？哪里疼？”
王俊凯偏头看他，阳光下露出小虎牙，“你终于理我了？”
王源仿佛没听见一样，在认真地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有没有哪儿疼？脚呢？能动吗？”
王俊凯想站起来，结果脚腕处一阵剧痛，又一屁股坐下来了，“完了，我脚疼。”
王源皱了皱眉，直接把王俊凯胳膊往自己肩上搭，“走，我送你去医院。”
王俊凯被王源扶着去医院了，刑峰和陈业继续纠缠，一个扎双马尾的娇小身影拨开围观的人墙，冲刑峰喊了一声：“刑峰！有人找你！”
这个双马尾刑峰认得，永远走在校园八卦的最前沿，哪都有她，大家都叫她小喇叭，因为她嘴巴跟个小喇叭似的叭叭叭地没完，从她口中说出的有人找他，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谁啊？”刑峰拨开人群，跟着她走。
“一个女孩子，特别可爱，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小喇叭走在他前面带路，双马尾一甩一甩的，“完了你早恋，刑溪知不知道啊？我要告老师去了，你得提前收买我知道不？我很好收买的，去便利店请我吃烤肠就行。”
“瞎说什么呢？”刑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小秋，果断转过身想走，“我有事我先走了。”
“刑峰！”已经来不及了，校门口正在和保安说话的小秋已经看见他了，朝他挥了挥手。
刑峰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秋今天换了一条棕色的小裙子，妆容也淡了许多，看起来和昨天有点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挺好的原因，看起来特别顺眼。
“什么事？”刑峰问。
“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小秋有点不好意思，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一直以来骗了你，你看直播时送我的那些礼物，我都折现存在里面了。”
刑峰愣了愣，其实小秋也没特别说明过他的性别，更何况人家只是一个主播网红，有点职业爱好也挺正常，说起来还是刑峰自己非缠着人家要见面，现实幻灭了的确不能怪小秋。
“昨天我也是太冲动了，不小心泼了你一脸水，不好意思啊。”刑峰把银行卡推回去，“这个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们家平台机制那么好的吗？粉丝体验不好还能退钱？”
“理论上不能退的，平台会抽成，但我自己给你补上了抽成的部分，所以退给你的是全款。”小秋还是拿着银行卡没动，坚持要还给他。
“你平时穿的小裙子挺贵的吧。”刑峰把银行卡塞回小秋手心，“你拿去买小裙子吧，当我送你。”
小秋愣住了，两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刑峰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下！”小秋喊住他，“那个，我好像还没告诉你真名，我叫秦秋风，今年十七岁，我挺喜欢你的。”
刑峰感觉后背一僵，“算了……我还是先走吧。”
“等下！”秦秋风果断张开双手拦着他不让他走，“你之前天天说你很喜欢我的，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刑峰头痛到不行，“哥们儿，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女生啊。”
“但是你喜欢我，跟我是男生女生有什么关系吗？”秦秋风就是不让他走。
刑峰也急了，“你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伴随着争执升级，两个人不经意间提高的音量成功引来了保安的注目，路过校门口的同学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情急之下刑峰抓起秦秋风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直接咬了一口，秦秋风吃痛握着手腕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刑峰趁机马上跑。
刑峰跑得飞快，心跳加速，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秦秋风的声音，“刑峰！你咬了我一口，我就当做你是在亲我了啊！”
医院人特别多，王源给王俊凯挂了急诊，分流的时候护士说他身体其他地方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脚可能伤得比较严重，给他分去了骨科。
骨科排队的人特别多，护士先安排他拍了片子，然后给他弄了个轮椅坐着等，还弄了冰袋让他先敷着，王俊凯接过冰袋想自己敷，王源抢了过来，蹲下认真地给王俊凯冷敷。
王俊凯低下头看他，“王源儿，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呢。”
王源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他，“不是你自己不理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啊？”王俊凯很委屈，“我昨天见到你，特别激动，想跟你打招呼，结果你没理我就走了，早上也是，咱俩刚好同一班还前后桌呢，你怎么跟不认识我似的。”
王俊凯越说越郁闷，“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怎么长大了反而跟陌生人一样了，分开了那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
“应该没骨折。”王源打断他，“估计就是扭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这个话题岔开得也未免太没水平了，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王俊凯了，医生头都没抬张口就问：“预约了没？”
王俊凯说：“我要是能提前知道我今天腿要骨折我就直接不出门了。”
“医生，我们挂的急诊，打篮球受伤了。”王源插了一句。
医生这才抬起头，按了一下伤脚，“片子出来了吗？”
“应该出来了，我去拿。”王源转身刚想走出诊室，就遇上了送片子来的护士。
医生看完片子又看了一下王俊凯的脚，说：“没骨折，就是扭了一下，没伤到筋骨，搽点药注意休息很快就好了。”
护士给他包扎完，他坐在诊室门口的排椅上休息，去等王源给他取药，医院走廊上的灯光颜色有点白得令人不舒服，王俊凯往诊室里看了一眼，注意到墙上的时钟，都快四点了。
“有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有只雀仔跌落水，被水冲去……”
手机又响了，王俊凯以为又是刑峰打给他，看都没看想都没想接通电话后直接脱口而出：“刑小爷，你要是干不过陈业就告诉我，我刚好在医院呢，还能提前给你挂号。”
“小凯？”手机那端传来爸爸的声音，“你怎么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爸？”王俊凯被吓得都结巴了，手机都差点从手中滑落，“没事儿，学校不是校运会嘛，我打篮球不小心摔了一下，不严重。”
“伤哪了？”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都要焦急。
“就扭了一下脚，没事儿，能走路。”为了证明没什么大碍，王俊凯还站起来原地蹦了一下，“听见没，能蹦能跳呢。”
爸爸听到他说没事，稍微放下心来，语气也松了一些，“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等下别回家了，直接来市政府找我，我有事跟你说。”
爸爸是市长，除非是有什么严重的要紧事，否则爸爸是不会叫他去市政府找他的。
“怎么了？”王俊凯心下一沉。
“没事，妈妈想我们了，我们今晚去B城接她回家。”爸爸说。
王俊凯放下心来，看了一眼走廊楼梯的方向，想看看王源回来没，随口应道：“那行，我待会儿过去。”
爸爸马上说：“不要待会儿，就现在。”
“为什么啊？我还没……”王俊凯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就被身后的诊室内的一声巨响给打断了，是玻璃被重物砸碎的声音，随后是一声惨叫划破医院的天花板。
同时手机也自动挂断了，没有了信号。
王俊凯站在诊室门口，睁大了眼睛。
玻璃渣碎了一地，窗帘被风灌成了一个半圆的形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把刚刚给他看过病的骨科医生按倒在地，趴在他脖颈处用力撕咬，医生痛苦的嚎叫声响彻诊室，血流了一地，医生只挣扎了几秒就不动了，病号服女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王俊凯，脸色铁青瞳孔血红，全身青筋蔓延朝他露出了还滴着血的獠牙。
TBC
恭喜你看到了这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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